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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推比较合胃口的4本历史小说,设定自成体系,世界观足够宏大
第一本:《覆汉》
简介:负大任,回千年,群雄并起三国乱,逞义气,斗江山,逐鹿中原起烽烟,狂风起,旌旗卷,刀关剑影月光寒,图天下,留美谈,万里山河碧血染。一个古汉语专业大学生坑爹穿越,一场行力求生存的血海杀伐征战,一段不依仗现代科技的争霸之路,智谋,经验,时运,助他谋定三国,成就不世功业!
入坑指南:
傍晚时分,管彦目送着众人离开了原来的营地,向秦杨的营地行去。管彦此时好像感觉是被人扒了衣裳般的不舒服,毕竟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啊!长叹一口气之后,管彦带着陈登和周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三人围坐在桌边,谁也没说话。房间里唯有管彦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回响着。管彦在看着陈登,陈登自顾自的轻搓着双手,而周仓正在打瞌睡。许久,管彦先开口了:“元龙,今后当如何是好?”陈登捏了捏鼻子:“以不变应万变,以变制变,而不应制于变。公子当随波逐流,待时机出,则一剑封喉!”管彦默默点点头:“只好如此了。”
管彦站起身来,伸了伸懒腰:“老周,元龙,我们去酒楼饮酒!”今天发生的事情,让三人郁闷不已,管彦这提议倒是不错,二人爽快答应了。三人信步走出住所,街边的风景比起下批差了许多,第一,自古以来徐州相比青州本就富庶许多。第二,如今青州正处战乱之时,徐州境内却相对稳定。管彦找了一家还算敞亮的酒店,三人迈步进入,小儿一看管彦穿戴忙迎上来,哈腰笑道:“官爷里面请~”说着,将三人引到一桌旁,用袖子擦了擦凳子,谄笑道:“请坐请坐。”待三人坐定,小儿倒上茶问道:“官爷吃点什么?”管彦头也不抬地说到:“一坛好酒,再炒几个拿手小菜。”“好咧~”小儿回身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:“一坛好酒,炒菜五盘~~~”
不一会,小儿端上一坛酒,给管彦等三人斟满后,说道:“官爷慢用。”接着慢慢退走了。管彦端起酒杯,仰头满饮一杯,接着又自顾自地倒满。陈登看他面色不爽,轻轻地用手压住管彦再次端起酒杯的手臂,轻声说道:“公子可是为白日之事而发愁?”管彦闭上双眼,无精打采道:“虽得元龙提点,彦已知其中要害。然孤家寡人之势着实令人甚是心愁!”陈登长于智谋,言语之事却不是其所长,所以也想不到好的方法来劝说管彦。陈登看了一下周仓,希望周仓能不能说些什么,但一看周仓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,心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小二正倚靠着门框正在打瞌睡,一阵重重脚步声将其惊醒。小二揉揉双眼定睛一看,一黑脸大汉正站在面前盯着他。小二认出来人,忙低头笑道:“原来是纪将军,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此人正是青州裨将军纪灵。
纪灵闷哼一声,虎步迈入酒店,一旁的管彦已注意到他,招手高声道:“纪将军何不同饮?”纪灵扭头一看,原来是自己接入城中的管彦,纪灵没有推辞,但依旧铁青着脸走到管彦对面的空位一屁股坐下。小二忙又拿上一酒杯,为纪灵斟满。小二将退时,管彦吩咐道:“再上一坛好酒。”小二应了声便去取酒了。
管彦瞟了瞟纪灵的脸色,举起酒杯:“纪将军,平时军务繁忙,今日怎有雅兴百忙中抽空饮酒?”纪灵眉毛一扬,没有直接回答管彦的话:“不知门下督随行之兵马尚在否?”管彦一听,楞了一下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纪灵。相视许久,二人均苦笑摇头,互碰酒杯一饮而尽。管彦看向纪灵:“纪将军因何事而烦恼?”纪灵一听,狠狠地抓起酒杯,仰头饮尽。两杯酒下肚,纪灵脸上泛出一丝暗红,愤愤不平地说到:“今天下大乱,黄巾贼四起,我大好男儿当舍七尺之躯上报朝廷,下安百姓。然奸人当道,报国无门矣!”说着,猛地一掌拍向桌子,震得酒汁四溅。管彦小心翼翼地追问道:“究竟发生何事?”纪灵回道:“方才,秦杨来我营中,命我带三十人协助门下督,以加强城中治安。”纪灵边说,边用幽幽的眼神盯着管彦。
管彦不禁打了个寒颤,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,心道:这纪灵肯定与秦杨不和,秦杨这是在借机排除异己啊!而且让一个比我官大,脾气又不好的人来协助我,这不是把我也当成异己,想要我们二人相争,排除异己!管彦心慌了,忙看向陈登,递去求助的眼神。陈登微微一笑,向纪灵问道:“敢问秦将军可曾有明示以谁为主?”纪灵不甘心地紧紧地握起双拳:“兵卫之事本为门下督之职责,吾自当为副。”陈登举起酒杯微笑道:“我家大人素闻纪将军之名,心中早已仰慕不已,今能共事真乃大幸也!”管彦闻言,也举起酒杯:“然也,你我今后共事,便如兄弟也,彦先干为尽。”话音刚落,一杯酒已下肚。
纪灵倒也豪爽,也满饮一杯。周仓不会说话,劝酒倒是一流。没多久,两坛酒便已见底。
纪灵看着空酒杯,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道:“酒空矣,速速上酒,无酒怎能解吾愁?哎~如此世道,早早归隐罢了。”管彦也已喝得已经天旋地转了,正弯着腰用头顶着桌沿打瞌睡,但闻听了纪灵的自言自语,管彦忽然来了精神,他直起身来,拿起桌上的筷子,有节奏地轻敲着酒杯,摇头晃脑地吟道:“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;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长风万里送秋雁,对此可以酣高楼。蓬莱文章建安骨,中间小谢又清发。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。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销愁愁更愁。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扁舟。”
从管彦开始吟唱,一边的陈登便暗暗地在默记,当听完最后一句话时,陈登眉头微皱:“大人年岁不大,怎可如此消极?”管彦闭起的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下陈登,傻笑了两下,拿起筷子继续敲着酒杯:“元龙再听此句: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直万钱。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。闲来垂钓碧溪上,忽复乘舟梦日边。行路难!行路难!多歧路,今安在?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话音刚落,管彦如泄了气的皮球般,一下子趴到桌上,也不管浑身沾的酒菜,便呼呼大睡起来。
纪灵本用手臂撑在桌上,但是管彦猛地往桌上一趴,纪灵手臂也撑不稳了,直接软软的“流”到了桌下,不省人事。周仓看着两人的“表现”在一旁偷笑。而陈登则看着管彦,口中轻声反复念道: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念叨的次数越多,眼中的异彩也渐渐多了起来。旁边一个饮酒的老者口中也喃喃的复述着:长风破浪那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……
第二本:《唐朝好驸马》
简介:罗信是一个文质彬彬(无耻腹黑)、温柔儒雅(龌龊阴险)、怯弱胆小(无法无天)的人。被仨熊孩子尿醒,发现自己回到大唐贞观年间,虽然家徒四壁,却有一个娇柔温顺的小娘子等着他。且看罗信如何刚正不阿(溜须拍马)、锄强扶弱(仗势欺人)、指点江山(拳打门阀,脚踩权贵),坐马车住豪宅,三妻四妾随我来……
入坑指南:
“我告诉你,我们家五夫人可是万年县令的表侄女,上次的事,她可是天天都惦记着的呢。五夫人说了,大公子她暂时动不了,但是对于你这个连婚书都没有,顶多只能算贴身侍女的小贱人,任我怎么玩!嘿嘿嘿,快过来吧,只要你服侍得本大爷舒坦了,没准到时候还能偷偷地把你接到城里去享福,省得跟大公子那废物吃苦头。”
一听这话,向来温顺如小兔儿一般的李妘娘也是恼羞成怒,抓起桌面上的陶碗就砸了过去。
“耶呵,你个小贱人,竟然还敢撒泼,老子今天不干死你,就不叫陈四!”
“砰!”
恰时,罗信一脚将房门踹开。
不吐一字、不发一声,就在陈四讶然转身的瞬间,怒火腾然高涨的罗信手持刨子愤然冲上去。
陈四一看到罗信,脸都吓绿了,他还未开口,罗信猛地对着他踹了一脚。这一脚踹得很重,陈四整个人都撞在墙壁上,他还未站直身体,就见罗信右手顺势将刨子由上下斜,对着陈四的脸狠狠刨下!
“呃啊!”
那刨子的刀锋何等锋利,陈四的半张脸,连皮带肉都被罗信一刨子给削了下来!
再看李妘娘那瑟瑟发抖的娇弱模样,罗信尤不解恨,拿起刨子对着陈四的头部狠砸。
一下!
捂着脸惨叫的陈四被罗信砸瘫在地上。
两下!
陈四的额头顿时出了血。
三下!
四下!
五下!
如果不是外边的人冲进来,罗信没准就会这样一直砸下去,将陈四的头砸成肉酱。
眼见陈四半死不活地被那两个“门卫”拖出去,罗信脸上并没有丝毫得色,有的只是肃杀之气!
罗信向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,但冲动起来他绝对不是人!
他在殴打陈四的时候,更是一半愤怒,一半清醒。
首先这个陈四他是见过的,就是那天给李妘娘刚开门的那个男人,这并不是说罗信记忆力多强,而是要找一个类似陈四这般尖嘴猴腮的人,实在不多。
陈四至多只是罗恒府上的一个管事,他怎么可能会穿上一个小吏的制服?
还有门外那两人,他们压根就不是官差,因为官差别刀的位置都反了,之前那催粮官高亮的着装罗信可是看得很仔细,不可能会弄错。
所以,这三个人身上这一身“官皮”,应该都是从那县衙里借、或者偷出来的。
为了防止他们反咬一口,罗信更是直接将陈四的官服扒了下来,等到时候作为呈堂证供。
待这些人都离开,罗信将李妘娘轻轻地揽在怀中,小声安慰声。
整个下午罗信都没有出门,而是在等。
直觉告诉他,这个陈四和那五夫人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。
此时此刻,罗成府宅内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罗恒惊呼出声,整个都跳了起来,他激动得全身发抖,死死地握着拳头,不停地重复着四个字。
“东海郡公,东海郡公!”
李世民登基之后,对以前追随过他的将领都进行了一番赏赐,罗恒也的确受到了他老子罗成遗留下来的恩惠。
但当时要赏赐的人实在太多,而且大部分田地都被门阀世家所控制,所以赏赐的东西也不是很丰富,典型的“僧多粥少”。再加上罗恒为了结交权贵,要经常出入酒馆青楼,李世民所赠予的那些田地收入根本就不够。
罗恒这几天正为这件事头疼,没想到竟然天上又掉了一个大大的馅饼下来!
先不说东海郡公这个爵位,单单那食邑三百户就让人垂涎无比。如此一来,罗恒以后在这长安也算是个稍微有点脸面的人物了。
大唐封爵九等,分别是王、郡王、国公、郡公、县公、候、伯、子、男。这郡公的爵位已经很高了,同时也说明李世民对待罗成是真的满怀愧疚。
相比表情激动的罗恒,那一直端坐在高位上的一个中年女人则是一脸阴鸷,冷冷地吐出让罗恒顿时兴致全无的话:“恒儿,那圣旨你可仔细读了?陛下可没有在圣旨上指名道姓地将这爵位扣在谁头上,按照礼制,爵位都是要嫡子继承。”
罗恒猛然转身,面色低沉:“母亲,孩儿这就去将那罗信弄死!”
“胡闹!”中年女人哼哧一声,“那罗信再怎么说也是嫡子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你以为他是平头百姓任人拿捏么?”
“可、可我不甘心,这东海郡公是我的!”
“为娘知道你的心思,眼下我们迂回。这圣旨咱们先存着,交接手续至少要等把来月,这段时间,咱们再合计一下,想办法再弄死罗信!”
说到最后,中年女人眼眸之中已然泛起了阴毒至极的寒芒!
对于家中所发生的事,五夫人王桂香是不知道的。陈四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管事,说白了就是她身边养的一条狗,如今自己养的狗被人削了,王桂香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脸面找回来。
在“表叔”买的小宅子里,软磨硬泡,口舌齐用之后,舒坦坦地躺在被褥中的万年县令终于点头,笑着说:“你这小妖精,叔算是对你没辙了,放心,叔一定帮你政治那个狂徒!对了,他叫啥名来着?”
“罗信。”
官差比罗信所想的要晚来一天,第二天一大早,罗信就被一群官差从家里带离了。
离开的时候,李妘娘一直紧紧拽着罗信的手,不停地摇头,泪珠儿成颗、成颗地往下落。
昨天那三人离开之后,李妘娘的状态就一直不好,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,娇弱的身子如同凛冽寒风中的小鸟,不自主地颤抖。
就连昨天夜里她也没睡好,一直做噩梦,尽管有罗信一直抱着她,但仍旧醒来很多几次,以至于都有了一点黑眼圈。
轻声安慰了李妘娘几声,罗信就被带走了,而李妘娘则是失魂落魄、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她的眼眸就一直落在罗信的身上,连脚下的坑洼都不曾注意,跄踉跟随。
好在李妘娘身后还有隔壁大婶、王大宝等人围着,不然罗信还真不放心她。
罗信最后是被一群官差吆五喝六地推进了万年县衙的公堂。
这里没有惊堂木,两边也没有衙役大喊“威武”,罗信就这样杵在宽敞的空间里。
“堂下何人呐?”
这时候,一个身穿官府的男人从内门出来,慢悠悠地朝着属于他的位置走去。
“学生罗信,拜见刘县令。”
长安城除了正北皇宫之外,以朱雀大街为线,左右分割成两个县,东边是万年县,西边则是长安县。这个万年县令的官职听着好像不大,却是正五品的官员,在这长安城也算是小有职权。
“罗信,嗯……”万年县令刘玉柱一边沉吟,一边施施然地坐在了他的矮桌后边。
他是在想,这长安城有没有姓罗的权贵,但想来想去似乎没有这样的人,于是就宽了宽心,对着罗信问:“罗信啊,你可知罪?”
第三本:《宋疆》
简介:以宋为图、画城为域,以山为脊、量河为疆。草原狼成吉思汗、穿越者禁军叶青、完颜金国势渐微、大理段氏与西夏,谁主华夏沉浮!谁将问鼎中原!
入坑指南:
要论起见多识广、对三教九流、达官显贵、江湖恩怨的小道消息灵通之人,除了老刘头外,叶青在他们一伍十人当中,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够媲美包打听老刘头的出来。
所以当叶青以玩笑的口气,以及多少有些显摆的意思,把今日在燕鸿升府邸的议事厅内,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刘头跟李横后,老刘头那一双势力的眼睛便开始转圈了。
“叶都头,今天你能骗过他们,但不代表明日他们还会相信,你啊,有苦头吃了,到时候不要连累我们啊,我可是听这个倒霉小子说了,你简直就是扫把星降世,这小子跟着你,就没有舒坦过一天。”老刘头指了指正神色抽抽的李横说道。
李横这一次也没有跟老刘头对着干,而是看着叶青很认真的说道:“还真是,你这次不要连累我好不好?从堂堂正正的神劲军,跟着你倒霉到了现在,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倒霉的事情,还会发生在你我身上,老娘……。”
“你大爷,我倒霉还是你倒霉?到底咱俩是谁拖累谁?”叶青说这话的时候,多少有些心虚。
不过看着两人心有余悸,仿佛打雷劈自己会连累到他们的德行,叶青有些不懂的问道:“这禁军的腰牌怎么分?他们即便是想要知晓真假,也得有证据不是?”
老刘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青,像是看个怪物似的,有些质疑的说道:“都头,你到底是失忆了,还是被人打傻了?禁军三等,看腰牌分等级,这是常识啊,你怎么能不知道?失忆难道连常识也失忆了?确定你是失忆?”
老刘头质疑完后,就想要伸出手摸叶青的额头,但被叶青不耐烦的一手拍掉:“管我是失忆还是被打傻了,你就说说这腰牌怎么分吧?”
“皇城司的腰牌是铜做的,正面写着皇城司三字,背面则是官职与姓名。中等的腰牌,也就是那些纨绔子弟等禁军的腰牌,则是铁制的,咱们就不用说了,自然就是木头咯,跟中等禁军一样,正面禁军,反面官位与名字。”老刘头得意洋洋,显摆着自己的“博学多才”。
“那我们为什么还没有腰牌?”李横掏出自己跟叶青一样的神劲军腰牌说道。
“腰牌又不是你来了就能够给你,一年就两次,所以你们的腰牌,要等到年底了,谁让你们来禁军的时候,刚好过了发给新禁军腰牌的日子。”老刘头白了一眼李横说道。
不过接下来,老刘头的一番话语,倒是让叶青感觉到有些心疼,那就是当他把今日在燕鸿升府上的议事厅内,燕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后,老刘头则又是一阵的无奈跟摇头叹息。
不过也不用老刘头点醒叶青,回过味来的叶青,也不由得倒吸凉气,像是牙疼似的说道:“今天亏了,拿皇城司的名头吓唬住了燕鸿升父子三人,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,早知道如此,就该找他们收点儿保护费。”
“保护费?找谁收?”李横跟老刘头一头雾水,不知道突然间跟牙疼似的叶青,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。
“我想明白了,今天在那议事厅,燕鸿升没跟那娘们直接摊牌,就是顾忌到了我皇城司的身份,他是怕直接摊牌后,我这个假冒的皇城司,会在燕鸿渊的授意下跟他秋后算账,所以才忍着没有直接摊牌,难怪那娘们上马车的时候,突然间说了句谢谢,而后又突然翻脸要咬人似的,原来是把我当成纨绔了。”叶青一副人心不古、世风日下的悲天悯人的样子,继续说道:“不过你们看见了吗?这商贾就是商贾,重利而轻生死、贱义气,上一刻还说谢谢呢,下一刻就扔腰牌了,简直就是狗脸,说翻就翻。”
兵痞的每一句话,都丝毫不落的飘进了门口,那高挑如模特身材般的燕倾城耳朵里,找不出一丝瑕疵的漂亮脸颊此刻气的铁青,但竟然是强忍着没有跳出来找兵痞叶青算账。
“那下一次他们再谈事儿,你就直接招了自己的身份,说自己并不是皇城司的人,这样岂不是让那燕鸿升就能分得一杯羹,说不定,到最后还得感谢你。”李横阴笑着,同样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不远处,那燕倾城粉脸铁青的在那站着偷听。
老刘头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,满脸问号的看看叶青,而后看看李横,不知道两人奸笑着,又想干什么缺德事情。
“那不行。”叶青双手交叉在胸前,一手抚摸着下巴玩味道:“你说的法子看似帮了燕鸿升的忙,其实是救了那娘们,其实要是我,才不会要跟他们分家,要那些作坊基本上没啥用,不过是能够赚取两三个月的银子而已,要就要那些商铺,直指七寸才对。”
“我看你真不是失忆了,你真是当初在牛首山被人打傻了吧。”李横惊讶的看着叶青,完全不同意叶青的想法儿。
“你懂个屁!分家看似老大燕鸿渊损失了一些作坊,但商铺还在啊,燕家布行、瓷器行的名头还在啊,离开了燕家这个金字招牌,燕鸿升的布能卖多少钱?能保值多久?燕家看起来短时间内会缺货,但只要那娘们脑子不傻,就该知道,趁这次机会,就应该狠狠的摆燕鸿升一道,让他明白,到手的作坊最后成了累赘,从而后悔都来不及。”叶青咂摸着嘴巴,嘿嘿奸笑着说道。
其实在他看来,作坊不就是上一世的加工厂,远远没有商铺这样的销售渠道重要,特别是燕家这个金字招牌,那才是临安城或者是朝廷、皇宫以及金人才愿意跟他们交易的最主要原因。
如今布行的竞争极其激烈,有如上一世的各种行业,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,哪一个行业不是把一件产品分工细化到不能细化?还不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。
大到一架飞机,小到一把手枪的组装,这里面的零部件,有哪一个是一家公司全权负责统一生产的?不都是分包出去后,让其他公司竞争,而后选取有利于自身价值,跟自己品牌价值相符的公司来生产?
但如今人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分工细化的好处,依然是遵守着从生产到销售的一条龙服务,中间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外人插手,必须是值得信赖的人来负责。
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,家族企业的标志,也是为什么燕鸿渊跟他闺女燕倾城,一听到燕鸿升跟老三燕鸿鹄要分家后,便有种大难临头、遭遇灭顶之灾的感觉。
在他们看来,所有的一切,最终是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为安妥放心的,如果被分开,那么就代表着燕家需要花费巨大的资金重新砌灶来建作坊,不然他们燕家就变成了无根之手,很快就会被市场消耗完存货。
但却从来没有想过,如今临安布行的工艺基本上差不多,他们完全可以买其他商行的布,让其为自己代工,然后贴上燕家商铺的标签来销售。
如此一来,还少了管理与人工等等费用,即安全又省心,如果采购的布艺差了,完全可以换一家嘛,很简答的事情。
何必非得吊死在自己亲自种下的歪脖树上呢,又不是崇祯皇帝,国破家亡,走投无路了。
站在门口偷听的燕倾城,忍了好久,但却见里面没有了动静,三个人的声音,随着一阵步伐声后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,奇怪的看着自己,燕倾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而后便怔怔的站在那里,脑子里全是叶青刚才说的话。
她不明白,失去了作坊后,怎么会对燕家来说,反而是一种机遇,反而是一种好事。
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偷听到那兵痞接下来的想法,但谁能想到,这三个货,却因为里面其他禁军的一句话,匆匆就跑了回去。
看着小心翼翼走近自己的丫鬟,燕倾城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:“摆一道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?”
刚从燕鸿渊那里过来的丫鬟幽儿,神色茫然的看着燕倾城摇了摇头,而后同样小声的说道:“我问过苏总管了,这人就是个普通的禁军,根本不是什么豪门显贵的世家子弟来混爵位的,更不是什么皇城司的人。”
燕倾城默默的点了点头,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,也是因为刚刚回府后,就去见燕鸿渊,想要问清楚,这十个禁军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从她父亲那里确定了叶青等人的真实身份后,准备回自己小院的她,便恰巧听到了叶青三人在院子里的谈话。
毫无动静的院子里,除了不远处的小湖畔飞来几声脆鸣声,便是栖息在这周边的树木上,不时的传来鸟叫声,整个院子一下子变得沉寂了起来。
燕倾城示意自己的幽儿去看看,是不是那几个禁军已经真的离开了,还是察觉到了自己在偷听呢?
幽儿看了看燕倾城鬼鬼祟祟的手势,而后点了点头,挺起含苞待放的胸膛,大摇大摆的从院子门口走过,扭头看了看那院子,已经是空无一人后,便回头冲着燕倾城摇了摇头,示意这里已经没有人了。
第四本:《大汉光武》
简介:p/ppp少年刘秀与好朋友严光等人去长安求学,看到皇家车队出行,执金吾将军列于车队之前开路。忽然心生感慨,“仕宦当作执金吾,娶妻当得阴丽华。”/pp此语传出,一时被周围亲朋所笑,都道刘秀是在做白日梦,然而好朋友严光却认为,人生不能没有梦想……/pp梦想总是要有的,一旦实现了呢?/p
入坑指南:
“滚!”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的时候,身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叱。紧跟着,马三娘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,抬起脚,一脚一个,将三名拦路抢劫的“好汉”踢成了滚地葫芦:“远远地滚,别再埋汰你老娘!谁家女人六十岁了还能生出儿子?把兵器留下,立刻滚蛋,今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!”
“唉!哎!谢女侠,谢女侠不杀之恩!”三位“好汉”喜出望外,又滚远了数尺,翻身爬起,撒腿就跑,连木弓和环首刀都没胆子去捡。
刚刚跑出十几步,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正在变嗓期的少年声音,“站住,不准跑!大哥,姐夫,小心他们去寻找帮手!”
正是刘秀,仔细回忆了一遍蟊贼们先前的话,认定三位“好汉”还有同伙,所以赶紧提醒刘縯和邓晨,切莫因为一时心软,留下无穷之后患!
三个蟊贼此刻心中想的,恰恰就是如何回山寨搬兵报仇。听了刘秀的话,大吃一惊,撒开六条赤溜溜地大腿,登时跑成了一阵风。然而,他们再快,又如何能快得过刘縯和邓晨?不多时,就被二人从背后追上,挨个打翻在地,直接扒下衣服为绳索,捆成了三只光猪。
“大侠饶命,饶命啊!我们,我们三个没有同伙,真的没有同伙。我们是第一次,第一次出来抢劫,真的,真的第一次!如果说了假话,就,就让我们哥仨,天打雷劈!”唯恐自己被刘縯等人交给官府,三名蟊贼以头跄地,不停求肯!
“都给我闭嘴!饶了你们,好让你们去抢其他人么?!”刘秀听得好生不耐烦,上前一人一脚,踢在三名“好汉”的鼻梁上,令三人顿时闭上了嘴巴,眼泪和鼻血交织着往下淌。
求饶声嘎然而止,三个心中好生绝望。本以为此番定然在劫难逃了,却不料刘秀忽然又笑了笑,朝着严光、朱祐、邓奉三人大声发出邀请,“哑巴虎的,猪油,灯下黑,都过来帮个忙,把他们捆到树林里去。绳扣不要系得太死。如果老天爷想饶过他们,等咱们走远了,他们互相帮衬着,总能找到办法脱身。如果老天爷想杀他们,那他们就只好怪自己命苦,怨不得别人!”
“好!”严光、邓奉、朱祐三个,原本就没想过置蟊贼们于死地,只是不愿意他们去通风报信,引来更多强盗而已。此刻听刘秀说得清楚,立刻答应上前,将三名落网的“好汉”拖入树林,围着一根合抱粗的大树,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马三娘也跟着向树林里走了几步,却没有动手帮忙。只是默默地看向刘秀,连日来冷若冰霜的脸上,不知不觉间,就涌起了几分暖色!
料理完三个强盗后,众人又启程上路。然而,却越走越不安生。还没等到太阳落山,就又接连遭遇了四波剪径的蟊贼。一个个刚开始时都是穷凶极恶,待到发觉踢上了大铁板,则撒腿逃命的逃命,跪地求饶的求饶,把江湖同行的脸都给丢光了。令马三娘这位从前的“同行大姐”,羞得简直恨不得挖个树洞藏起来,从此再不跟刘縯、刘秀、朱祐等人相见。
好在刘縯、刘秀和朱祐等人爱屋及乌,知道马三娘心中对蟊贼们念着香火之情,因此动手时都极有分寸。大多数情况下,都只将蟊贼们击溃了事。即便抓到了俘虏,也不试图扭送到官府邀功。而是像先前对付第一波俘虏那样,剥光了衣服之后,松松地捆在大树上任其自生自灭。
眼看着这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小蟊贼身上,刘縯心中好生厌倦。摇了摇头,低声感慨:“不出门不知道,出了门,才知道所谓太平盛世,根本就是草扎布糊。此地已经属于司隶境内,只不过山路崎岖了一些,盗匪尚且多如牛毛。如果换做其他偏远所在,岂不是……”
邓晨心中也是这般想法,忙宽慰道,“正是有这种人的存在,才有我们试剑的地方……”
“大哥,姐夫,小心!”正叹息间,马三娘忽然又冲到了队伍最前方,皱着眉头低声打断,“有人在跟踪咱们,已经跟了小半个时辰了。你们不要回头,我刚才已经仔细数过了,大约是四到六个。哼,刚才咱们一时心软,没想到却招来了几头白眼狼!等会儿大哥和姐夫带着刘秀他们几个继续朝前走,我绕到背后去堵住他们,这回,绝对不再手下留情。”
她的武艺乃是哥哥马武手把手所教,在凤凰山落草之时,又多次与前来进剿的官兵厮杀,经验极为丰富。回头去抄几位盯梢蟊贼的后路,当然是手到擒来,不会有任何危险可冒。然而,刘縯听了她的话,却没有立刻回应。先是抬起头先朝着四周围仔细看了又看,然后才压低了嗓音,缓缓说道:“如果是刚才被咱们打败过一次的蟊贼,就不可能只跟上来四到六个。否则,等于自寻死路。我看着周围地势颇为险要,恐怕,恐怕这会儿已经有贼人绕到咱们前头去了,正准备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按照出发前看到的舆图,这里是老虎滩,前方,前方就是熊瞎子谷。山谷只在两端各有一个出口,左右全是悬崖峭壁,用来打埋伏最好不过。”邓晨瞬间也提高了警惕,想了想,忧心忡忡地补充。
他和刘縯两人江湖经验没有马三娘丰富,但个个文武双全,且在平素没少浏览各类兵书。因此,一经对方提醒,立刻就推测出,前面可能存在陷阱。
但百十里山路已经走了一小半儿,此刻再想往回退,恐怕根本来不及。反而会助涨了蟊贼们的气焰,认为大伙心生怯意,软弱可欺。想要找同伴帮忙,也根本没任何可能。四下里除了怪树乱石,就是灌木杂草,被凛冽的山风一吹,“呼啦啦,呼啦啦”,不断发出怪异的声响。
“也罢!”前无人马接应,后无援军帮忙,刘縯索性把心一横,信手从腰间抽出长剑,屈指轻弹,发出数声“铮铮”的轻吟。“先前咱们念着群贼乃是被世道所迫,不得己才落的草,所以方会一时心软。既然人家不肯领情,非要拼个你死我活,那我等也不必太矫情了。等会儿我来头前开路,伟卿,三娘,你们两个护住马车,让刘秀他们四个藏在车里边不要露头。大伙合力前冲,铁锤砸鸡蛋,管他什么埋伏不埋伏,一概以力破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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