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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底你不知道的杜甫诗人政客,更是一个少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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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杜甫,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,杜甫被尊为“诗圣”,与谪仙人李白,合称“李杜”。徐增的《而庵诗话》里说:“吾于天才得李太白,于地才得杜子美。”

如果说李白是盛唐夜空中最闪耀的一颗明星,那么杜甫就是中唐大地上最坚实的一位行者。无论是“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尽长江滚滚来”,还是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”,都是垂范千古的名句。

BBC在年推出了一部名为《杜甫:中国最伟大的诗人》的纪录片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这部纪录片第一次把杜甫放到了世界文学的舞台上,将他与但丁、莎士比亚比肩;甚至说“在西方文化中,没有可以和他相比的人物”。

很多人知道杜甫大名,也读过他的很多诗作,但对于杜甫的出身和背景,却知之甚少。杜甫自称“京兆杜甫”。京兆也就是当时唐朝的首都,包括长安和二十来个辖区。他的家族不仅是著名的书香门第,还有浓郁的入仕传统。

杜氏的族谱,宣称其宗族源于远古的尧帝,也就是“三皇五帝”尧舜禹的那个尧,是上古时代的贤明君主。家族血缘从根源儿上,就贵不可言。

从这个说法上看,杜甫是圣君之后。但其实,这种将自己的族系与先贤挂钩的做法,在过去屡见不鲜。比如民国时期,窃取辛亥革命果实的袁世凯就宣称自己是明代将领袁崇焕的“十七世孙”;青帮头子杜月笙更说自己是北宋名臣杜衍之后。这种做法,除了出于某些政治目的外,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家族增光。杜甫的远祖到底是不是尧帝?这难以考证,但根据确切的记载,从杜甫的曾祖父那一辈起,杜家就人才济济。

杜甫的曾祖父,名叫杜依艺,曾担任过巩县县令。在唐代官僚体制中,属于正六品上阶。换句话说,杜甫从他曾爷爷那一辈起,就开始有入仕的传统。

杜甫的祖父杜审言,应该是杜甫的祖辈中,名气最大的一位。他在唐高宗年间进士及第,一生经历宦海浮沉,最后在国子监主簿任上去世,死后被追认为“著作郎”。作为初唐诗歌大家,杜审言为唐诗的格律化做出了卓绝贡献,是唐代律诗的奠基人之一,所以杜甫在《宗武生日》里那句“诗是吾家事,人传世上情”,绝非大言不惭。

而到杜甫的父辈一代,杜门依然人杰辈出。杜甫的父亲名叫杜闲,历任武功县尉和兖州司马,官位最高品阶达正五品上阶。杜甫是个地地道道的世家子弟,家学深厚。后世很多人看他的“三吏三别”,以为他出身卑微,其实完全不是如此。

良好的家学又加傲人的天赋,杜甫小小年纪即展示出了不俗的诗才。于是,才有了《壮游》里写的“七龄思即壮,开口咏凤凰。九龄书大字,有作成一囊。”当时的著名文人崔尚、魏启心还将年幼的杜甫比作班固、扬雄的转世化身。

可以看出,一个人的成才绝不是偶然的,家族的烙印会深深地烙刻在他的成长过程之中。杜甫身上,有两个极为可贵的特质:一是深沉博大的牺牲精神;一是不合流俗的高洁情志。这两个特质,前者来自他的姑母,后者来自他的友人。

在《唐故万年县君京兆杜氏墓碑》里,他将姑姑称为“有唐义姑”,希望她被后世铭记。在这篇墓志铭中讲述了这样一段往事。在杜甫还在襁褓中时,家乡流行了一场瘟疫,杜甫和姑姑的孩子同时染病。

前来看病的女巫说,只有被安置在卧室东南角的那个孩子才能存活。闻听此言,姑姑毫不犹豫地把小杜甫放在了卧室的东南角。结果杜甫活了下来,而姑姑的孩子夭折了。姑姑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换回了杜甫的性命,这对杜甫的影响深远,本书的作者洪业先生说:“这可以解释我们诗人一生中做出的许多决定,为什么都有意选择了自我牺牲。”

这种牺牲精神最典型的佐证,就是他那首经典的《茅庐为秋风所破歌》。即使在“床头屋漏无干处,雨脚如麻未断绝”的窘境之下,他依然高呼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。他说,如果有了这样的广厦美宅能周济天下受苦受难之人,那么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”。在这首诗歌里,诗人把个人的生死视作轻如鸿毛的小事。

这些,都是那位善良伟大的姑姑传承给他的。一个人童年所受到的熏陶,是可以影响一生的。

而杜甫的另一个特质“秉性高洁”则跟他的朋友们有关。小时候的杜甫很有意思,他几乎不跟同龄人玩耍,就爱和老人们待在一块儿。就像他在《壮游》里写的:“脱略小时辈,结交皆老苍。”

杜甫很小的时候就跟这些长辈们把酒言欢,畅谈宇宙人生,并向一切俗人俗物,投去不屑的目光;在和这些老人的交往中,杜甫较早地窥视了宇宙人生的道理,更拥有了远超同龄人的老成视野。

同时,他豁达豪放的人生态度,也在这觥筹交错里慢慢织就。也许正因如此,他才赏识同样好酒的李白,理解他,并引他为至交。杜甫身上伟大的仁者精神,那些苍老的人,那些醇厚的酒,功不可没。

杜甫19岁开始漫游。这个时期的杜甫,旅游心态跟中年因安史之乱四处漂泊时是完全不同的。那时的大唐,用洪业先生的话说“充满了平安、繁荣和一路好客的景象。”

年少的他渡过黄河,游览了蒲州的猗氏,又抵东南沿岸,游览了苏州、杭州、越州、台州的名胜古迹,游览过程中,他还与一位江宁的庄严僧人作诗唱和,下棋,泛舟。甚至还雇了一条船,希望航行到东海的扶桑岛,也就是今天的日本。

到年春天回到长安时,他已经24岁,这场旅游进行了整整五年时间。这五年里,他学会了苏杭地区的方言,还写下了“检书烧烛短,看剑引杯长”这样的诗句。同时,在旅途中他还听说了范蠡的故事。这个故事深深地打动了他。

故事说,当年范蠡帮助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打败夫差之后,便驾一叶扁舟离去,再也没有回来范蠡的功成弗居,对杜甫人生观的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。同时,年少远游的经历也侧面证明了杜甫年少时的家境是绝对殷实的,否则不可能支撑他旷日持久的旅游。

一般家庭可能是七口务农之家,拥田地亩,年收获谷物斛左右。其中三分之一的谷物作为食物,剩下部分换成货币用来买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,部分交纳国家的各种捐税。普通农家,买完物资,交完税捐之后,所剩就不多了。然而杜甫的父亲杜闲是官员,免交捐税和服役。同时,作为正五品的兖州司马,杜闲可以拥有两份田产。满打满算,他从自己职位得到的收入大约是斛。

仅仅是这份收入,已经是普通家庭的11倍。这个还没包括当地政府提供给杜闲的房舍、马匹、办公费用。除此之外,再算上杜闲从父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土地和财产说杜甫家是“小康”那都是谦虚了。

正是有这样雄厚的家底,杜甫才能一次次“衣轻裘,策肥马”远游。所以,可见物质基础也和我们上头说的家学渊源一样,是决定一个孩子能否成材的重要条件。

总结

杜甫出身世家,家学深厚,从小爱与长辈结交,19岁就开始了自己的漫游旅程,这样的家庭背景、人生经历对他人身观、价值观的形成具有巨大影响,也为杜甫的诗歌塑造了风格,提供了素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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